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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天慢慢亮了,亮得極慢,彷彿太陽在跟蹤這個世界,用它光芒的尖端溫柔的感覺這世界。』


『彷彿世上每一個人裡面都潛藏著一種命運控制的韻律,它躺臥著,處於休眠狀態,等待注定的時刻翩然來臨,展開宿命的搏動。
《波蘭幻想舞曲》只是藉口,讓他們向世界釋放出力量,這些力量撼動與炸毀秩序的結構,而人們設計出這些結構,是為了把底下的東西統統蓋住。』


『你是,要是你允許我這麼說,一個怪人。
相較於我們這些真正的軍人,每一件事對你來說都比較困難。對你來說是一種情境,對我們來說是我們的使命。對你來說是一種偽裝,對我們來說是我們的命運。』


『有一種東西叫做事實的真相。發生了這件事,還有那件事。這些事用這種和那種方式發生,在這個與那個時刻。要確定這些事並不難。事實會說話,就像這句格言說的:在我們生命最後的歲月中,事實會坦承自己的罪行。...到最後,每一件發生過的事,累計的總和,將會清楚呈現。然而事實有時不過是可悲的後果,因為罪並非存在於我們的行動中,而是存在於導致行動的意圖。』


『我想,克莉斯汀娜是個燥動不安、光芒四射的靈魂。但是我很快樂,連這些奇異不安、陣陣爆發的坦誠,也不能擾亂這份快樂。我沒有想到,一個人會如此不能抑遏的對另一人披露一切,這種誠實的態度可能是因為,她想規避,不想去承認某一件事,對她來說,那件事更為基本,更為重要。』


『她很難被歸類,超越種族和階級,彷彿大自然一度試圖創造出一個完滿、獨立、自由的生物,不受家庭和社會地位的約束。
她是野生的,無法被馴服。我能給她的一切,財富和社會地位,對她來說不太重要。因為她需要自由,這種需要是如此的根本,她無法讓自己成為我的社交世界的一部份...她的自尊跟那些誇耀自己的人完全不同,他們誇耀自己的階級、家庭關係、財富、社會地位,或是個人特定的才華──克莉斯汀娜的自尊在於粲然獨立,它在她體內運行,既是一種傳承,也是一種毒藥。她是天生的貴族...幾乎不可能冒犯她,沒有任何情況能叫她退縮,她拒絕忍受任何一種限制。
她擔起自己內在感受許下的承諾,所帶來的責任。
我從未碰到任何人像她一樣,對每一件事物作出徹底的回應:音樂,清晨的林中散步,一朵花的色彩與香氣,一個聰明友伴的金玉良言。
沒有人能從世界給我們的單純禮物中得到這麼多的快樂:人群、動物、星辰、書籍──每一樣都能引起她的興趣,不帶誇張,不賣弄學問,充滿了孩子似的不帶偏見的喜悅,探索手邊能看到、能去做的事情。彷彿世上的一切都跟她有關。
她是公正的,敞開胸懷,謙卑待人,因為她知道生命是一個多大的祝福。』




第一次用預約借了書,桑多˙馬芮的《餘燼》。




ㄧ些文字像星星的光在黑暗中刺入我的眼睛,

彷彿藉由那遙遠不相干的情節與角色,披露了
在世界起始我們早已獲得吉光片羽的預感,卻蒙昧地以為能夠跨越的
屬於自己生命的真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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